只有你意难平总不肯抽身

© 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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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灵] 交响梦 02

*席维安x易钟灵 现代AU

*陆军军官x乐团首席 ooc属于我


      “听说了吗,这周六军区有联谊活动,赶快报名啊!”

      “有听说,是军乐团来表演吗?”

      “不止军乐团,听说歌舞团,甚至市交响乐团都有演出,演出过后还有自助餐和舞会。”

      周一下午席维安从军区大门走去办公楼,一路上听到几个新兵蛋子叽叽喳喳的,兴奋得紧,有些好奇,随口问了吕朝闻一句:“这周军区有活动?”

      “有个联谊会。这不是,解决一下同志们的个人问题嘛。”部队环境封闭,普通士兵又不能经常外出,所以会不定期举办联谊会,说得直白点就是相亲大会,都是条件相当的男士女士,每次也总能成几对。

      “你小子笑这么开心,也报名了?”

      “那是,我可不像司令您......”年纪轻轻清心寡欲。后半句吕朝闻当然不敢说出来。

      席维安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虽然他认为自己这样是洁身自好,但传言传久了难免越来越离谱。他不是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的性向了,这也是他妈最近对他人生大事格外上心的原因。

      这个流言影响非常不好,他必须及时制止。席维安咳嗽一声,不自然地对吕朝闻说:“帮我也报个名。”

      “...啊?”

      “啊什么啊。那个,不是说外面的乐团也会来演出吗,我凑个热闹。”

      变天了变天了,席司令也会凑热闹了。吕朝闻心说见了鬼了,面上却半点不显,敬了个军礼退出办公室。


      周六傍晚席维安特地掐着点进入剧场,还顺带跟熟悉的同僚都打过招呼才入座。

      “维安兄,这边坐!”是了,这种场合怎么少得了赵海亭,席维安怀疑这人怕是早早过来,占了好位置方便他欣赏美女。

      “你一向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真难得哟。”赵海亭见席维安在他旁边落座,立马凑上去小声八卦,“最近我有听说一些维安兄的传闻。”

      他没点明,席维安也不能戳破,只用很感兴趣的眼光将赵海亭上下打量一遍:“那赵营长得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我操,席维安。”赵海亭被他看得起了一阵恶寒,“你不是吧。”

      席维安没继续搭理他,演出一开始,赵海亭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席维安精力最旺盛的青春期都在军校舞枪弄棒,每天跑三千米,通过运动释放无处安放的躁动。

      但艺术方面他真不是块料。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热衷于把孩子送去学点什么乐器,所以他这辈子的艺术细胞大概都用在小时候学过两年钢琴。但钢琴哪有弹匣上膛的声音好听呢?

      演出演了两个小时,除了唱歌跳舞外就是军乐团和市交响乐团的联合演出,曲目从民族乐曲到外国名曲皆囊括在内。

      台上正在演奏《G弦上的咏叹调》,席维安心想欣赏高雅艺术真累,刚靠在椅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听见赵海亭兴奋的声音响起:“看到没,那个第一小提琴,真他妈靓啊。”

      于是席维安好奇地将目光落到指挥台左侧。小提琴首席是位女性,一席黑色长裙,头发用夹子别在耳后,发尾随着演奏的动作微微摇晃。不是军乐团的人,那就是市交响乐团的了。

      席维安一时间看得入了迷,直到到赵海亭拍他的大腿才回过神。

      “维安兄,你开窍了?”

      “你的眼神。”赵海亭用手比了个枪的形状瞄准女人轻抬了一下,“像看到猎物。”

      “你刚刚不是说......”

      “嘿嘿。”赵海亭想到席维安先前那个眼神生怕是真的,讪笑两声赶紧表态,“我们是兄弟呀,你要是喜欢我当然不跟你抢。不过嘛,以我的经验来看,她追求者应该不会少,你得抓紧哈。”

      演出结束赵海亭就跑了,席维安明显被他的话动摇,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剧院旁的酒店碰碰运气。

      “司令,您不是说舞会就不来了嘛?”吕朝闻不愧是他忠心耿耿的秘书,第一时间就在人群里发现了他。

      “相你的亲去。”席维安进门后目光便未停止搜寻。

      宴会厅分成两个区域,舞池灯光昏暗,已有不少人成双成对摇摆着。乐队坐在舞池周围,席维安一眼就认出了方才在台上的小提琴首席。她换了条白色长裙,长腿在开衩处若隐若现。

      他趁着一曲演奏完毕的间隙走到她面前,距离一步之遥,弯腰向她伸出手:“这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易钟灵把今晚当成一份普通工作,自己只专注做人形BGM机就好,压根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军官请她跳舞。她没拒绝也没答应,企图让他知难而退,可这男人执拗得很,就定定地立在那看着她不挪窝儿。

      易钟灵追求者多这件事乐团的人都知道,但像席维安这样宁可打断她工作也要请人跳舞的还是头一回。其他成员见状发出善意的哄笑声,舞会不停音乐不能断,僵持下去必定引起更多的注目,她权衡一番,最终放下琴将手搭上他的掌心。

      席维安握住她的手把人带过来,二人间距离缩小为一拳。她左手攀上他肩头,他右手搂住她腰肢,擦过秀发,指间惹上一阵瘙痒。

      其余人对视一眼,奏响了《Por Una Cabeza》。

      易钟灵第一次跟不认识的人跳舞,他们离得太近了,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也不敢抬头,无处安放的目光落在他领章上。

      “怎么称呼您...”易钟灵看了几眼条纹和星星不确定地开口,“首长?”

      “我叫席维安,维护的维,平安的安。他们一般喊我司令。”席维安说完又想到什么似地补充,“二十八岁,单身。”

      加上后半句他的企图一下子昭然若揭。易钟灵觉得尴尬,置身于这样的情境非她本意,可舞还没跳完,中途离开是失礼,只好依样画葫芦做起自我介绍:“我叫易钟灵,钟灵毓秀的钟灵,是...”

      “是小提琴首席。”

      易钟灵猛然抬头,视线与男人相对。痞气又正派。这是她对席维安的第一印象。

      席维安的脚步因为她的目光漏掉一拍,差点跳错。

      “你是易钟玉的姐姐?”

      “你认识我二妹?”

      易钟灵...易家...席维安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让他三番两次同易家人产生交集。

      “生意场上见过几面。”

      舞曲行至高潮,席维安跟随节奏加快脚步,易钟灵亦步亦趋,二人都怕跳错舞步不再说话。怪不得中世纪的欧洲贵族热衷于把相亲会办成舞会,年轻男女囿于超越社交距离的狭小空间,上半身若有若无的肌肤碰触,脚步却是你退我进的针锋相对,但凡有半分不投机,这支舞都不能跳到最后。

      席维安抬手,易钟灵旋转起来,像一朵盛放的玉兰落入他怀中。

      二人踩着最后一个音符相互行礼。

      “我第一次遇上易小姐这般合拍的舞伴,能否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只要有缘会再见的,不是吗?”易钟灵婉拒。

      既已知道她是易钟玉的姐姐,席维安不怕找不到人,她不愿也就没勉强:“很高兴能与你共舞,易小姐。再会。”

      “也是我的荣幸,席司令。”

      这支舞跳得精彩,吸引了不少舞池外的目光,席维安余光瞥见男士们对易钟灵蠢蠢欲动,而当事人自顾自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提琴,谁也不看。

      易钟灵完成工作回到家已经深夜,没想到还有个跟她一样晚的大忙人。

      “钟玉。”

      “大姐,什么事?”

      “...没事,你早点休息。”

      易钟灵本想向她问问席维安这人,话到嘴边又作罢,半个陌生人,打听他做什么。

      她回到房间放热水,将自己整个身体沉入浴缸里。

      席维安。相处时看似每句对话每个动作都在社交界限内,却不由自主地被他主导,就像猎人装扮成猎物,一步步将真正的猎物引入他的陷阱。

      洗完澡出来收到汪弘文的信息,约她明天在餐厅见面。这半个多月他给她打了无数通电话,她一个也没接,目光瞥见扔在床头柜上的钻戒,易钟灵觉得还是应该跟他做个了结,于是回复说好。


      转天周日,席维安提早半个小时去餐厅同易寄渔见面。

      “易小姐。”看来老天都在帮他,上海不小,他同易钟灵居然又碰面了,当真应了她昨日那句有缘。

      “席司令?”

      席维安一见易钟灵就走不动道儿,不管她有没有约人,也不管他约了什么人,一屁股在她对面坐下了。

      易钟灵见他落座有一丝慌张:“席司令应该约了人吧。”

      “跟易小姐比起来,自然算不上要紧的人。”

      服务员拿来红酒,席维安不知道她约了什么人要大中午的喝红酒,但还是自然地接过醒酒器给她斟酒。

      “既然今天这么巧,那么我想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本人席维安,男,二十八岁,在军区工作,没谈过恋爱,无不良嗜好。”

      “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易钟灵小姐。”

      脱掉军装的席维安身上属于富家公子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完全显露出来,易钟灵有其他要紧事,不欲同他纠缠太久,无奈伸出左手轻晃手指,向他展示无名指上的钻戒:“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和我结婚。”席维安是什么人,怎会因为这点阻碍轻易退缩。

      “什么?”易钟灵觉得要么自己听错了,要么面前这人疯了,她只能请他再重复一遍。

      “我说和我结婚,易钟灵。”他也没指望易钟灵当场给回复,大笔一挥在便签上写下联系方式推到她面前,“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考虑一下。”

      易钟灵看着席维安离开的背影刚松了口气,约她过来的汪弘文就到了。

      “钟灵。”他想坐在她同一侧的位置上,易钟灵浑身抗拒,他只得做到对面,席维安刚才落座的地方。

      “那天你匆匆离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了,所以想找你当面道个歉。”

      “我接受了。”

      汪弘文突然有些泄气。他宁愿易钟灵歇斯底里质问他,又或者直接甩他两巴掌,起码还能证明她是在乎他的。可他的女朋友就是这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任何事情始终是淡淡的,像博物馆里陈列的女神雕像,美则美,却难以触及到灵魂。

      “我们到此为止吧。”易钟灵摘下戒指,见他还在愣神,戒指划过抛物线落进醒酒器里。

      金属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唤回汪弘文的注意,易钟灵已经走远,他本能地起身跟在她后面。

      易钟灵出了餐厅,席维安竟没走,单手插兜斜靠在路旁一颗梧桐树上。上海阴了好几日终于放晴,阳光打在他身上,给整个人镀上柔和的金边。

      他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抬头,见她站在门口,笑着朝她招招手:“钟灵,过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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