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意难平总不肯抽身

© 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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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灵] 交响梦 01

*席维安x易钟灵 现代AU

*陆军军官x乐团首席

 交响梦 的扩写 也许会有改动 但依然会是比较俗套的剧情

ooc属于我

 


      “钟灵回来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

  易钟灵到家的时候弟弟妹妹和父亲皆不在,只有黄莹如在小客厅和麻友们搓麻将,她正胡了牌,见她回家从麻将桌上探头。

  “本来就是预留了一日给大家休整的,奥地利没什么好玩的,我就提前回来了。”

  易钟灵跟所在的交响乐团去国外交流学习一周,她大学就在维也纳学琴,对这座城市十分熟悉,自然少了游玩的兴致,正式行程结束之后和团长打了声招呼就先行回国了。

  黄莹如见易钟灵上楼磨了两个钟头再次下楼,她换了全套衣服,眼线微微上挑,直发也卷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估摸着是要出门见人,还是礼貌地问上一句:“钟灵你在家吃晚饭吗?”

  “不了,我约了人。”易钟灵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要不要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她从玄关取了自己的车钥匙,匆匆出门去车库了。

  黄莹如知道她大概要去找谁,能让易钟灵上心的除了父亲和小提琴,怕就是这位汪弘文先生。

  “易太太,你这大女儿好事将近了吧?”一位太太见状打趣道。

  上海有头有脸的生意人都想过和商会会长易兴华攀上亲戚。星华已稳坐百货业,近几年易兴华有意拓展其他业务,若能乘上这阵东风,貌似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易家子女的个人情况在圈子里谈不上人尽皆知,但也总是被家有适龄青年的太太紧密关注着的。

  易家唯一的儿子易钟杰偏偏志不在商,读了医学院,以后八成也不会插手家族生意,只管拿了股份等分红;最小的女儿易钟秀年方二九,高中毕业就要去美国读书,年纪太小,变数大;二女儿易钟玉今年刚从新加坡留学回来,在公司里帮忙,借着家中荫庇,人又聪明有主意,很多人都喜欢跟她做生意。不过易钟玉虽优秀又颇得她父亲喜爱,在一些富太太眼里却算不上好的儿媳候选人,原因是这样的女子不容易拿捏。

  而大女儿易钟灵,从小学的是小提琴,毕业就回国进了市交响乐团工作,更是二十六岁就当上了首席,不仅漂亮还婉顺。优渥的家庭背景、体面的工作、良好的外貌与性格,易钟灵愣是把这三样占全了,自然成了很多人中意的对象。

  可再当太太们仔细打听之后,必定会败兴而归。因为易钟灵有一个男朋友,现在应该叫未婚夫。听说她和那男的在她出国念书前就认识了,谈了好几年,男方父母皆是大学教授,也算是书香门第,但配易家还是有些高攀了。易兴华是不太满意钟灵这个男朋友的,但易钟灵的祖母,也就是他故去的老母亲很满意。

  钟灵小时候跟祖母生活过几年,易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做过的荒唐事,也不求孙女嫁入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反正娘家已足够保她这辈子锦衣玉食,只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家庭背景别差太多就行。易兴华极孝顺母亲,所以纵使再不乐意也没棒打过鸳鸯。

  易钟灵着急回来的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今天是汪弘文的生日。

  汪弘文不像她圈子里认识的那些爱玩的二世祖,一到生日就大办party,铺张浪费极尽奢华。他喜欢和钟灵一起下厨,做一桌简单的餐食。每当这种时候易钟灵就会想象他们以后的婚姻生活,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平淡地过完一生。

  虽然易钟灵名下房产不少,但汪家依旧为汪弘文买了一处房子作为他们名义上的婚房。

  易钟灵驱车来到小区,在门口输入密码,门锁响应却并未打开,应该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奇怪,她刚刚在楼下明明看到客厅的灯亮着。

  “钟灵,你回来了?”正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门打开了,汪弘文看到她先是吃惊,而后强装惊喜的表情下面藏着易钟灵看不懂的慌乱。

  “Gavin,不会是你女朋友回来了吧?”

  饶是易钟灵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不既说话也不进门,只盯着汪弘文。

  “钟灵...”

  “我飞了二十多个小时,一落地就赶过来了,本以为能给你一个惊喜。”手中花束的包装纸因为她的用力起了褶皱,“谢谢你给我的惊喜。”

  易钟灵把花束塞进电梯旁的垃圾桶,没有质问也没有谩骂,就这样离开了。她觉得自己脑子很混乱,一颗心随着电梯下坠得生疼。

  汪弘文追下楼,只吃到她跑车扬长而去的尾气。

 

  “操。”一辆跑车擦着边超车,司机一脚急刹差点没让席维安飞出去,“开跑车了不起啊?”

  吕朝闻稳住方向盘:“司令,军区也没急事儿啊,您也不歇在家里,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席维安不知道他妈最近发的什么疯,三天两头给他张罗相亲对象,和她的微信对话框里全是推过来的女孩的名片,每周回家吃饭张口闭口就是自己命苦,席维安受不了她,尽量能躲就躲。

  “吕朝闻,你现在没对象你妈着急不?”

  “急呀。”吕朝闻一听就明白了席维安不愿在家的缘由,“不过我会跟我妈说,我们司令也还单着呢。”

  “你小子还挺会拿我当挡箭牌啊。”席维安阖目不再说话。

  席维安席公子,席将军的独子,众人皆以为这样的老来子必定被宠着捧着,不过席将军是个有想法的人,安排儿子念了军校,走了和他一样的路子。席维安从小在家里是有些无法无天的,但在对待大事上的态度和他老子一脉相承,进入部队走到今日也绝非依靠席将军的威名。

  来电铃声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席维安接了电话,那头十分吵闹,他骂了几句挂掉电话,却又叫吕朝文送自己去会所。

  “来,给我们席公子倒酒。”

  席维安推开包厢门就看到赵海亭一行人被女伴围着打扑克,手边的筹码已经堆得老高。赵海亭是席维安的老熟人,此人是个花花公子,风流不下流,你情我愿喜欢跟他玩的女孩儿一茬接一茬,同席维安这种柳下惠是两个极端。

  赵海亭起身招呼席维安坐到牌桌前推了推面前的筹码:“维安兄,替我玩玩,输了算我的。”

  席维安最近压力大,来赵海亭的局确实是想放松一下,也不跟他客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立马有识相的女孩凑上来给他点火。一支烟没抽完的功夫,席维安就赢了牌局,作陪的女伴凑得近了些,他不爽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用力碾了碾,转头将烟雾吐在人脸上:“滚。”

  赵海亭明白他心情不好,酒气登时下了头,今日一时疏忽竟忘了他作陪的规矩了。他出声活了个稀泥,示意那姑娘退下。赵海亭知道席维安的克制不仅在男女关系上,两三个小时后即使他的筹码翻了一倍,他也能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

  赵海亭胡乱抓了一把筹码塞进他手里,席维安没推辞,干完一杯酒告辞。

  把自己丢在床上的时候席维安的头依旧晕得慌,不知道赵海亭哪搞来的洋酒,后劲还挺大。

  席维安做了一个梦。

  梦里吕朝闻踩下刹车,可还是因为对方违规变道发生了碰撞。吕朝闻第一时间下车处理,席维安坐着没动,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跑车里出来一位女子,她先同吕朝闻交涉了几句,而后直接走到后排来敲他的车窗。

  “我全责,私了还是走保险?”女声停顿了一秒,“维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士并不回答,只将她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席维安选择私了。

  “那麻烦您到时候把账单和收款信息一并发到这个邮箱,我会及时打款。”夹着名片的手伸进车窗内,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钻戒。

  席维安接过名片:“我看姑娘的车撞得挺严重的,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们家的车来了。”那女人似乎不想再与他们有过多交流,坐进路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辆黑色轿车中离开了。

  自始至终席维安都没看清她的脸。梦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名片上,正正好看清一个“易”字,而后他醒了过来。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手机屏幕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席维安解锁手机,只有母亲还在坚持不懈给他发相亲对象的信息。他每次点进去只为了消除头像上的未读符号,但这回却被女方的名字吸引住了。

  易寄渔。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方才的梦,破天荒答应见见。

 

  易家人刚用完晚饭,阿姨正撤掉桌上的餐具,就见易钟灵进了家门。黄莹如奇怪她回来得这么早,喊了两声,但易钟灵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上楼了。

  “她这什么臭脾气?”易兴华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黄莹如不好说什么,还是钟玉感觉到不对解围,说去楼上看看大姐。

  易钟灵的房门虚掩着,易钟玉敲了两下进了房间。易钟灵衣服也没换,仰面躺在床上发呆,听到动静仍旧一动不动:“钟玉,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

  “大姐。”易钟玉坐到床边,“汪弘文惹你生气了?”

  易钟玉以为钟灵不会回答,没想到她轻飘飘一句话仿佛扔给她一个炸弹:“我和他分手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算来易钟灵和汪弘文是自小便认识的。

  易钟灵幼时祖母生了场大病,易兴华觉得江南的气候养人,将人接来上海治病,席老夫人不太喜欢上海,出院之后就带着钟灵住在隔壁杭州养了一年病。他们住的房子是民国时期留下的小洋楼,位置极好,出门走一段路就是西湖。

  北山街一侧种满高大的梧桐,望过去遮天蔽日。易钟灵观遍西湖景,春日苏堤春晓,夏日曲院风荷,秋日花港观鱼,冬日断桥残雪。汪弘文一家是她们的邻居,小男孩不像同龄孩子喜欢弹珠陀螺,倒是一得空就背着画架去湖边写生,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易钟灵只是想不明白,他们可以熬过异国恋,为什么反倒是能正常在一起恋爱的时候,却走不下去了。

  尽管易钟灵那句话里什么内情也没有透露,但易钟玉知道,她甚至知道此刻她和大姐脑海里肯定都浮现出同一个人——她们的父亲。

  钟玉四岁左右父亲与周女士的婚姻几乎破裂,她被当成了工具人,总是生病。周女士一心邀宠,易兴华不在家就不管钟玉,都是钟灵和一个保姆在照顾。他们见面就争吵,钟灵只能带钟玉躲进小客厅里,捂住她的耳朵。

  她们那么小,甚至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已经明白出轨是一件多么让人痛恨的事情。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她的大姐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明明是对方做错事,她第一时间反思的却是自己的问题。易钟玉掀开被子爬上床,抱着易钟灵的头,轻拍后背将人搂进怀里。

  第二日易兴华找易钟灵在书房谈了半小时话,顾念着易老夫人,汪弘文做的事又太不体面,悄悄断了就好。易家人也默契地不再在钟灵面前提起这个人。

  易钟灵没有茶饭不思,也没有以泪洗面,每日正常上下班。只是偶尔会听到黄昏花房里传来《忧郁小夜曲》的小提琴独奏,不知情的佣人只当易大小姐的琴艺越发精进了,但易家没有人敢上前打扰她。

  易钟灵只是对自己失望,二十六年了,还在对父亲抱有幻想。倘若这件事的当事人换成钟玉或者钟秀,他还会视若无睹吗?必然不会,不仅不会轻轻揭过,还会让男方在圈子里斯文扫地。他同她说的不过是借口罢了,因为她是易钟灵,因为他本来就对汪弘文做女婿不满意。

  易钟灵四岁开始学琴,她勤学勤练,又幸得几分天赋,每当宴会的时候在大家面前拉琴,才会得到父亲赞许的目光。她靠小提琴进入国外顶尖的音乐学院,又成为首席,不过是想让父亲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久一些,再久一些。

  许多老师都夸她拉得好,琴声里有自己的感情。其实有几年她并分不清,自己拉琴是因为喜爱这样乐器,还是因为父亲喜欢拉琴时的她。

  后来她想明白,她对小提琴约莫是有些喜欢的,因为在这个家里她不允许自己哭泣,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习惯躲去花房拉琴,弦乐总能把她如泣如诉的悲伤倾诉得淋漓尽致。

  半个月后的某个周一易钟灵准时下楼吃早餐,发现大伯一家也在。大伯一家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易家小辈都不喜欢他们,只是碍于父亲维持体面罢了。

  谁知她大伯母是个嘴碎的,好不容易出了件事能踩二房一脚,对易钟灵阴阳怪气道:“钟灵啊,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呀。哎呀,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叫你爸爸给你再介绍几个嘛。”

  易钟灵当然不会接话,钟秀沉不住气出声回击:“大伯母,我大姐的事情我们家里人会管的,你还是操心操心寄渔姐吧。”

  这句话正中范燕秋下怀,她顿时喜形于色:“前些天有人给寄渔介绍了个部队里的,说是个军官,条件老好了,安排他们这周末见一面。”易钟灵听完这话明白了,范燕秋是上她面前炫耀来了,“要不然等他们成了,叫你妹夫也给你牵牵线?”

  易钟灵被她搞得没胃口,喝了杯咖啡就说自己要上班离开了。直到单位她还闷闷不乐,因为周一综合症的缘故,其他同事也无精打采的。团长过来宣布说本周六晚上军区邀请乐团去演出,几个和她比较熟的同事心思早跑偏到联谊上,还问她有什么想法。

  易钟灵没什么想法,左右不过一个活儿。可是军区......想起早餐时大伯母的话,她心里无端增添了几分烦闷。

 

tbc.

 

对 前任姓汪 故意但不完全故意

🈚大纲🈚存稿 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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